第十五章 寺庙钟声

骑士浸泡生水过后的伤口，受细菌感染发炎，我摇着桨，加速要去彼岸，设想找户人家住下来，经过二天二夜的奋力划桨，骑士由于伤口未能及时消炎生脓疮而引起发烧．

我内心很愧疚，骑士跟我同舟共济，拼着命要跟我闯关，骑士昏昏沉沉，口里喃喃叫着我的名字，我只好停了下来，夜色很沉，芦苇被风吹过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，半小时过去，水面泛起淡淡月光，在水下映出笺子和我们的朦胧身影，我扶着骑士，摘下水壶，用壶盖，一口口喂他。

过不久，圆月一轮，冲破白云的遮挡，照耀水面，安静如镜，骑士抓着我的手，微弱沙哑的声音对我讲：“英子，辛苦你，再划五百米就是寺庙，先把我安置在那。”

我探手摸骑士的额头，高烧，全身发烫，我沾湿毛巾，敷在他的额上，挥桨继续摇去。

五百米后，我们上岸。

扶着骑士，走进一条小道，走了不久，梧桐树二排的尽头，有一座寺庙座落于此。

寺庙周围安静，风吹过，树叶象一只只美丽的花蝴蝶轻盈地落下。

寺庙大门掩闭，我只好敲起门来，过会，出来一个寺僧，我们说明来意，他把我们请进来，跟寺庙大师说了一会话，便将我们带到一间客房。

大师拿来一把剪刀、纱布、消毒水，骑士的伤口积了许多脓液，他疼得眼睛浮肿，大师问为何伤得如此深，我只好把沿路发生的经过一一说出来。

听我是英子，他给我施礼，念着：“阿弥陀佛，原来施主是月亮村来的英子，早在十八年前，月亮村闻听月光女神经过，将一位孩子放在一户农家的农田上，难道就是你？”

“月光女神？”

“正是！”

“月光女神是我们大地敬仰的女神，以济福百姓，带来丰收，消除厄运，祛除鬼神，降妖除魔，为我们所仰慕。”

“大师，你说的可是实话？”

“出家人不打诳语，阿弥陀佛！”

经过大师对骑士伤口重新消毒药用包扎后，大师给骑士服下一颗药丸，骑士睡了一会，醒来有所好转，烧已退下。

大师给我们准备一些斋饭，嘱咐我们在此多住几日，骑士不愿耽搁我的行程，催我急刻上路，可我不忍心和带伤的骑士急着走呢，因此我和大师商量，住上二晚再走不迟。

大师给我们二个客房，我担心骑士一晚怕有什么吩咐，便差大师给出一间房，要了一张临时的席子铺在地板，让骑士睡在床上。

接近凌晨的寺庙显得幽静，梧桐树叶落下的沙沙声此起彼伏，我甚至闻到白天善男信女虔诚谒拜燃烧的香火，一阵迷迷糊糊的犯困，在疲劳催瞌下慢慢地睡去。

晨晓前的钟声把我惊醒，我睁开眼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，众人急促地从窗外跑过，外面火光冲天，我二话不说起身，骑士也跟着起来，两人看见每人持个火把，照亮前往钟楼，发现那里躺着一个死去的沙僧。

他们议论纷纷，大师面容安定翻过死者的背部，在背上发现一个洞口，其它未有伤痕，这事相当蹊跷，大师说，几日来，寺庙后院被传闹鬼，有二个和僧被发现三更钟声敲响突发死于是非。

我喘上一口气，和骑士上前，想进一步查明真相，却未能找到，一宿下来，我和骑士再没睡意，第二天僧人们都议论纷纷。

白天，我和骑士提议要去后院的山上走走看看，大师言：“阿弥陀佛，心里有鬼便使鬼出现，施主上山小心！”

在山上绕了一圈，再一圈，没发现任何什么，倒是在山顶，骑士看到一堆粪便，我小心翼翼用叶子把它捆住，说道：“说不定它就是线索。”

回到寺庙，我和骑士检查到粪便的绒毛，决定二人在晚上不再睡觉，于是未得大师的允许，溜出户外。

在房间，我们装空城计，大师以为我们已在房间，却不知我们上山埋伏在灌木丛中，居高临下观察显眼的钟楼，也许大师为了防范意外再次发生，因此，在钟摆处，加了一条长绳，以便僧人敲钟．

三更半夜，我们没看到僧人，但闻钟声响过，在不远处，有个黑影移动，速迅往钟楼的方向跃前，快得眨眼不见了。

我和骑士甚感惊讶，因此不出声，睁着双眼全神贯注观察四周变化。

谁料我和骑士的头都受到猛击，我们向后看，发现一个高矮不过如小孩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，他全身乌黑，脸和身体都沾满泥巴，未穿衣服，只留二只眼露在外面，透着光芒。

骑士拔出弓箭的同时，黑孩的手上持着一颗弹丸，我举起匕首，黑孩一把跪下，我速迅把它的手拉下，责问：“是不是你干的坏事，是不是你装神弄鬼。”

黑孩说出一串谁也听不清的语言，我再次问道：“你说什么，赶紧给我报出名来。”

骑士二话不说，要我把他押回庙里，大师见到，念道：“阿弥陀佛”，差人将孩子洗上一个澡，谁料，洗澡的僧人纷纷冲出来，吓得个个腿脚发软。

我和骑士甚感吃惊，跑到澡房，发现小孩会发光，透明人，他的四肢都是机器装备而成，肚内有光控得以发光，原来它语言不清是设置声音出了乱子造成的。

那么它是不是杀手？它从而来？山顶的粪便是不是跟谋杀者有关？

一连串的疑问，一时未能解，黑孩要我们去一个地方，于是我们随他的带路去寺庙的后山，在后山平坦的地方，有一些机械碎片，明显那里发生过一场灾祸，在周边我们发现一个黑匣子，黑孩指示把黑匣子装在他的身体，在他的胸前显示屏，除了刚开始几秒有些波痕，并且发出沙沙声，一会我看到一只小飞船从空中降落，银光一闪，呯得一声巨响，一个孩子从空中坠下，而飞船坠下的地方，发生了一场爆炸，爆炸后的地面呈一片焦黑，散落一大片的机壳。

过后，我们把这个情况向大师秉明，并让他查询记载，在记录志里，大师翻到有这么一句：很久以前，寺庙后山曾有飞船坠毁，机上无一人幸免，记载上说，那是外星入侵。

莫非黑孩就是外星生物制造的机器人？那么有个问题来了，两个和僧的是非之死与他有关吗？

我们甚至查询两个沙僧平时的表现，大师说，往常两沙僧比较皮，脾气冲撞，去山上砍材会多因抢材打起来．

我们把黑孩带到死者面前，叫他认是否认识，他点点头，但他后面又摆摆手，脸上作了一个伤悲的表情。

第二天没有得到任何结果，我们不确定黑孩就是致人于死地的谋杀者。

我和骑士决定再住一宿。

这一天，月亮没有被黑云遮挡，露出全月的光芒，我和骑士照样伏在灌木丛，三点钟敲响之后，在我们的前方，看到一只鸟，从树顶直扑到钟楼底部，一会过去，我们看到钟楼仍是火光冲天，只见黑孩从僧人丛中纵身一跳，把一只嘴部带钩的黑鸟制服在胯下。

我们才明白，真正的凶手是一只来无影去无踪的大鸟，通过脆耳的钟声，对人产生极其猛烈的攻击，又能拾烛火烧楼。

一场恶梦过去，我们如释重负，黑孩跟我们一天已经相熟，当他听到我们要离开，希望我们一起带他走。

大师送行，给我们一个包裹，我们打开一看，里有一幅大师撰笔，上写：善始善终，好人好报。